我爬上了一個斜坡,放眼望下是近乎完美的城鎮,一旁是海、而側邊是山,房屋的顏色、光澤都像是被水洗過的透亮乾淨,但嚮導告訴我,這個城鎮最大的悲哀每月都會經歷一次海水的淹沒,居民必須習慣那樣大包小包的遷移,雖然麻煩,但住過這的人還是願意一次次回來,不防水的物品帶著,帶不上的就回來一次次收拾溼掉的殘局,解決一樣的問題,就是不願意離開,因為只有這裡能讓他們心滿意足,而為了追求心裡的富足,而他們就是得承受那樣的辛苦而樂此不疲,並意外的發現這樣一次次的恢復重整,他們的人生需要的東西變得簡單,但外人認為是貧困。
居民們把所需簡化成一條看似低的水平,卻維持了自己的平衡和快樂,但在其他城鎮看這些人是瘋子,浪費了太多生命在逃跑與回到原點,可居民認為值得,還說服了大家他們就是一個這樣的族群,堅毅與執著是一種修行,久而久之,變成了一種令人敬佩的精神。
後來經過調查才發現,這裡的居民長久以來生存的必須是那海水沖刷後留下的鹹度,精準的空氣溼度才得以存活,所以他們一直以來誤以為全是自己的意志與意願,其實根本是不得不,但其中多數的人到死亡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生是被制約,而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自由,在那份調查的文件裡,他們甚至連城鎮的名都沒提到,只用了「病人」來形容一切。
夢說了這麼多,好像有什麼意義和道理,但其實結尾和開頭一樣,在客觀的嚮導眼裡,他早說了,這裡就是一場悲劇,沒有別的。
真是好傷心的一個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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